他兄弟取笑我,“你当初要是没跟他分手,现在说不定能当个绯闻女友,火上一阵子呢。”
最终,顾柏瀚开口打破了这份尴尬,声音冷静又不容反驳:“都是过去的事情了。”
众人立刻安静下来,意识到大佬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,便纷纷转换了谈论的方向。
同学聚会提早散场,我穿着大衣,在寒风中伫立,呼出一口暖气,“他已经有对象了。”
就算这些年我再怎么努力,从困境中奋力挣脱,想要用最体面的姿态与他重逢,但现在一切都太迟了。
春节前夕,气温已降到冰点以下,打车不易,我站了一会儿,手就已经冻得麻木。
我心神飘忽,回到了从前,那个分手的夜晚,顾柏瀚在赶来找我的路上遇到了车祸。
“沈悦,他拿到了出演的机会,将来肯定能出人头地,……为什么就不能再等等呢?你是那么急着要钱吗?他为你付出的那些,你几辈子都报答不完,全忘了吗?”他在电话那头几乎快崩溃了,就差直接骂我是忘恩负义之人了。
我撑着膝盖勉强站起身,喘了口气准备拉开车门,却突然被人抓住了胳膊,猛地一拽。
我挣扎了几下,没能挣脱,抬头望着顾柏瀚阴沉莫测的脸,“顾大明星想说什么?”
我牵强地勾了勾嘴角,直言他的心思:“你也和其他人一样,觉得我赚的是不干净的钱,对吧?”
顾柏瀚的眼神中终于露出一丝嘲讽,“不是缺钱吗?五万,十万,还不能满足你吗?”
“嗯,他想包养我。”我蜷缩在沙发里,强忍着一阵又一阵的胃疼,慢慢喝下了水。
我抬起头,眼睛盯住镜中睫毛湿漉漉的自己,黑发黏湿地贴在额头,脸色显得有些泛白。
阳阳的声音从远处悠悠传来,隐约听见:“如果不是你坚决分手,哪有他的今天呢。”
经理笑眯眯地劝着酒,周围同事跟着起哄,我就这么喝下了当晚的最后一杯,然后趴在桌子上彻底失去了意识。
见我出来,他轻轻抬了抬眼皮,淡淡瞥了我一眼,“醒了啊,早饭在桌子上,吃了再补个觉吧。”
顾柏瀚随手把早报扔到茶几上,稍微拉开一点领口,露出了模糊不清的吻痕,“挺不幸的,昨晚是你主动的。”
顾柏瀚把一份合同摆在我眼前,上面按有我的指印,内容大致上是我做他的情人,他每个月给我十万块作为回报。
“昨晚不小心,录下了你的一些独白。沈小姐,想不想听听你自己那些不堪入耳的想法?”
这样的念头,藏在心底都觉得肮脏,现在竟然说了出来,还成了证据,感觉自己像是犯罪了一样。
“对有女朋友的男人动心,啧,沈悦,如果我把这段录音给他们听听,你觉得如何?”
眼前的这一幕让我的心猛地一抽,我叹了口气,悄悄换好衣服,然后走出了旅馆。
“他们还说,如果不给,就要把你的事情宣扬出去,还有阿姨留下的遗物和骨灰安放地也不告诉你。”
这是我第一次开口向人借钱,话一出口,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热,像是被火烧着了一样。
傍晚时分,经理轻轻敲了敲我桌芒果官方中国体育边,对我说:“晚上要和客户吃饭,你跟着一起去。”
经理安排我坐在顾柏瀚旁边,小声叮嘱:“待会儿机灵点儿,该挡酒的时候别客气。”
周围一片叫好声,正准备再起一波时,顾柏瀚转移了话题:“我们刚才聊到哪儿了?继续吧。”
给阳阳发完短信后,我全身力气耗尽,趴在洗手台上,头低着,眼睛紧闭,大口喘气。
顾柏瀚轻易地把我拉到镜子前,让我面对镜中的自己,抬起我的下巴,冷笑了一声,
他背着我,步伐稳健,轻声安慰:“别说傻话,只是发烧,打完针就会好起来的。”
我裹紧了厚重的羽绒服,心里五味杂陈:“等爸妈不再吵架了,我就找他们拿生活费还你。”
昏暗的灯光下,那些人叫嚣着,皮肤上传来的疼痛和恶心的感觉,加上妈妈那心碎的谩骂,所有的一切像一团乱麻,在我的脑海中翻江倒海。
“通知他过来吧。”医生的话语夹杂着专业词汇,“她现在自杀倾向很明显,治疗难度大,接下来几年都需要有人陪伴,家人要有长期作战的心理准备。”
就在同一天,一部由知名导演执导的新片演员名单公布,顾柏瀚的名字赫然排在首位。